2007年8月1日星期三

黑人 the Blacks 上

说明:我接触的黑人主要是土木建筑的工人,另外还有车间的几个机修等,见得较多的也是工人,应该算是当地的草根民众。

肤色

如果仔细观察,其实黑人的肤色是有两种的,一种是完全的黑色,接近于绝对黑体的那种,另外一种则是暗紫红色的,颜色实在太深,接近黑色,就像紫葡萄一样。可能后者更多一些。

皮粗肉老

黑人的皮肤应该相当厚,很多对皮肤有很大伤害的工作上他们都若无其事的做。烧焊的工人直接拿着工件,离焊接的位置只有10公分,也不顾焊接时的火星。如第一天倒混凝土时,所有人都是赤脚站在混凝土里面,泡个几个小时都没有问题,只是第二天有两个工人向我抱怨脚丫子缝不好了。于是买了8双雨鞋来,印度头领Kilit立即拿了一双,其他7双给工人用了。结果第二天来了一看,几个领班工头样的工人都已经穿上,耀武扬威的走了走去,好不气派。但是穿新鞋子也是有代价的,所有穿新鞋子的工人都要下去搞混凝土,拿着铁锹整平混凝土,是在累。几天后工头们终于清楚了,于是轮到小兵们穿了。小兵们也跟着光鲜起来。现在老的小兵也不穿了,一般欺负新来的工人穿。

另一个证据就是黑人们经常流血,很容易就受伤了,但是看她们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在乎。

头发与发型

黑人一般是卷发,直发的非常少,黑色,可能比较粗。如果头发比较长就成了爆炸头,所以黑人如果长头发的话就扎成很多的小辫子,或者拿头巾把头包起来。住处一个叫Gramar的女佣的头发就比较长,如果她不扎起来的话就像一大团杂草堆在头上一样,非常壮观。辫子的扎法有很多种,除了常见的很多根的那种(可能叫corn row),还有贴着脑袋,从额头边取头发边编到后脑勺、或者编些图案或者花样出来。这主要是女的发型。对长头发的人的男士有个专有名字,大概是Ruster,或者Rusy,这两个词大概是同一个意思,据说是有一个明星他有一头长头发,名字叫Ruster,于是黑人们就叫长头发的男子为Ruster。就算他把长头发剪掉了,还会被叫Ruster/Rusy。Julius Machage Machota就是这样,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很短的头发,后来又剃了个光头,但是还被是叫作Ruster。在黑人里,光头是非常流行的“发型”,或者是非常短的头发,仔细一看发现每跟头发卷曲贴在脑瓜上,就像黑色的头皮上画了非常多的更黑的点。又像一些地方没有长头发。男士绝大部分是光头,女士也只有很少一些是长头发。但无论是光头还是扎成辫子的发型,都不用洗头发了,对黑人推销洗发水看来是注定失败了。当男女都是光头的时候,很多时候很难分辨出性别,特别是对于20岁左右的青年,同样滚圆的脑袋,肉乎乎的脸...我还闹过笑话……

男人和女人都非常用个什么布把头包住,也不管有没有头发,材料有正式的头巾、小块的布、车间生产的蚊帐网。Julius就曾经用蚊帐网做了一个帽子的东西,还在后面编了个小辫子,有几天总戴在头上。后来可能没有新鲜感了,仍到一个角落,然后被另外一个小混混捡了去,也戴在头上。这个小混混还有一顶带沿的布帽,但是他的头小,戴着把眼睛都盖住了,但是这个烂人布把它往后戴一点,却是仰起头来,从帽子底下的缝下看东西。我终于忍住了没有过去把它扔到垃圾桶里面去(我发现在工厂里面是没有垃圾桶的)。

我曾问过理发的价格,一般是1K Tsh,辫子据说是4K Tsh。如果到印度人的店里理花发,则是3K Tsh。

身高

当地的黑人身高一般在1.7到1.8之间,更多的偏1.7左右。高的有,但是不多,常见的工人里面就3个,矮的也不少,1.6米的很常见。工人们都是精干精干的,小腿细细的,但是手臂贼粗,手掌和指头都很肥大粗壮,一看就是干体力活的。

体味与卫生

黑人的体味蛮大的,有些黑人我是不敢靠近。简直可以把我熏晕过去。如果条件允许,他们还是讲究个人卫生。跟我一起的基建工人开始时每天4点左右就叫MAGI MAMA们打水放在大桶里,一团人扒得光光的围着洗澡。据说很壮观。可惜我看不清楚。不过后来可能躲到别的地方或者禁止洗澡了。

服装穿着

黑人穿着打扮还算整洁,但是一般来说衣服可能有些年头,并不光鲜。他们的衣服很多都是深颜色、或者几种比较重的颜色搭配。许多女工人的服装也是男性的T-shirt等,显得非常宽大。土木建筑工人一大早一来就把衣服换成比较破旧的“工作服”,它们都是非常破,有些掉了一大块,某个地方穿了一个大洞。如背心只有一跟带子,像武僧一样;Juma的衬衫襟下完全撕开,就像北方的褂子一样,只是没有那些带子,前后两片挂在身上,还把所有的钮扣扣得整整齐齐;Donaldi和Julius的牛仔裤,下面坏了就在膝盖出撕掉,成为五分裤,还高低不一样,再坏了就再撕掉,成为短裤、超短裤。一件T-shirt的后背撕开了一大块,破口处的两个角绑住了就又是好衣服了。我想不明白,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旧衣服,“工作服”从来不洗,穿坏了就换一件。新3年旧3年,撕掉又3年。有些羽绒服类的领子上面的黑色的老泥看着难受,拧一下可以拧出二两油来。有些穿裤子很古怪,无论有皮带还是没有皮带,就让裤头一直到骻部,露出大半个内裤和股沟,我经常想过去把他的裤子扯下来。

一般黑人民众很喜欢大的围巾,有点像毯子,一般是红底黑方格子布,或者其它颜色的格子,但是底色以红色居多,更以大红或者偏暗一些的红色为主。这个布好像有个专有名词。路上经常看见披着这样一块“毯子”,拿着一个短手杖的黑人男子赶路。另外很多保安也是这样的装束打扮,懒绵绵的躺在凳子上,他们在晚上把这个布当作被子盖在身上睡觉用。女的则喜欢大的丝巾类的东西,图案就比较多样,但还是以深的冷色为多。她们用它围着腰部以下,或者把整个身体包住,然后在脖子那绕一下,绑住。无论工作还是休息她们都这个打扮。在闲的时候会解开来重新系一下。女工的上衣则多是很旧的T-shirt,有些是上一年MEI MOSI发的,有些看上去可能是男人传完后淘汰下来了,非常宽大不合身。

拖鞋是他们常见的鞋子,如果手头比较送,就会买双正式的鞋子或者凉鞋。但是我注意的黑女人拖鞋是她们不二的选择。很多拖鞋都已经老旧,带子可能也已经断掉,用布条绑着应付着穿。普通工人大概是买不起凉鞋的。我曾与一位一起的中国同事在一个专门卖鞋子的小店(我见过最大的鞋店了)买了一双凉鞋,说是意大利进口的牌子货,价格是TSH23000。后来我也问了经常穿凉鞋的Donadi,他的凉鞋是TSH20000。看来价格还是可以的。黑人还穿的一种凉鞋,是用外轮胎(或者类似的黑黑的材料)做的,穿上人造革的带子。我刚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,吃了一惊,还以为是自己做的。但是后来逛街的时候发现是有卖的,搬运水泥的工人就大多穿着这样的凉鞋。我不知道它的价格是多少。

食物

工人的伙食很差,都是煮豆子,把豆子熬得稀巴烂,然后把豆汁浇在米饭上面,或者是面团上面,就是一顿饭。这个伙食一个月需要Tsh5000,也就是$4。算起来还不够我们中国的员工(11人)一顿的伙食费。土建工人一般到厂门口买午饭,实际的价格不知道。工资较高的工人(如Juma工头)找专人送饭过来,伙食稍好,多了一条小炸鱼。还可以买跟香蕉(Tsh100),或者是palachichi(Tsh100~200),或者其它的水果。很奇怪的是他们把水果当作菜来吃。你从下面的一张照片看出他们的“好”饭菜是怎样的。吃法很简单,用手抓成一团,往嘴里送,用勺子的很少,更没有筷子了。

搬东西

黑人的头非常好,诺大的东西都顶在头上,健步如飞。如女人们搬水,有大半桶的、也有偷懒小半桶的,统统放在头顶上。她们也不嫌脏,垃圾桶也往头上放。我层跟Julius讨论过这个问题,他说女人们不够strong,所以要把东西放在头顶顶着走;男人们则strong,所以不能把东西放在头顶上。但是我指出来,很多男人在搬运水泥的时候也是把整包水泥放在头顶上顶着走,只有一小部分的黑人背着走。在路上经常小孩子也会顶着书包。黑人的头都滚圆滚圆的,可能更容易保持平衡。有些女人是在头上放一个编的圈子,但是有些就是直接的放在头顶上。看上面的右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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