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8月14日星期二

实实在在的黑人 the Blacks

下面几个都是基建的工人,其中JumaDonaldi是工头,这个厂区所有的建房子的工作是由他们的施工队完成的。其他的土建工人则是他们俩的工人。相关其它的工人还有做砖的和混合混凝土的、还有浇水的mama们和搞园艺的则属于别的团队了。

JUMA

Juma老板大概是31岁,或者30岁。是基建工人的头,也就是说,他有一个工程队,这个工厂所有的基建工程都由他和另外一个头Donaldi的活。但是具体是承包工程(包工)还是拿高一点的工资,我不得而知。我曾问过他们的工资,他们说是TSH5000元,也就是熟练工的工资。Julius曾说他们是承包下来做的,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以印度人的做事风格,应该不会直接承包下来。看他对待黑人工作的态度也不可想象是承包的。最合理的猜测是他们两个工头有另外一份管理工人的工资。

下面的照片是他们全家照。那天他妻子和儿子过来给他送饭,其实很有可能是他想炫耀一下他的工作和操纵的抹光机。饭只吃了一点就跑去show一下。他还特地换了一件比较新的红色的衬衫,把那件前后两块布的“衬衫”藏起来。可以在第一张照片上领略一下这件怪异的衣服的风采。小孩子很腼腆,但很cute。他妻子也很Beautiful。

DONALDI REZEKI

Donaldi是另外一个工头,脾气比较暴躁。他额头上有个大大的包,边缘不圆滑,就像敲碎的骨头一样。我怀疑是不是某次跟人打架了,把头骨都被敲破了,草草处理后就成现在的样子了。他的英文水平比他的合伙人Juma好一些,能听懂一些英语,但是不会说,交流上没有多大的问题。他说他今年26岁,妻子Zawad有20岁,有个6岁的儿子Manueli!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把一个14岁的女孩的肚子搞大了。但是他说得信信旦旦,其他人也不反对。他很好打交道,随叫随到。也很活跃,整个工厂工地到处跑,向猴子一样。不过他们两个老板负责整个厂房的工人,有几个工地开工,需要他们照应,所以他们俩在做完磨光后就跑得没影了。

JULIUS MACHAGE MACHOTA

Julius是一个很乐观的人。他对我说他的名字叫做Julius。但后来黑人称他为Machage,我也跟着这样叫他。但他曾跟我说过要叫他Julius,但是我没理会他,还是叫Machage,但是后来还是逐渐改回Julius了。据他说的大概意思,Julius是正式的名字,Machage则是家里土话的名字,Machota则是姓。另外他还有一个外号Ruster

Julius在这群工人中英文水平最好,所以我经常找他谈话。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是个小头目,其实我开始时把他当做是黑人的大头目了。于是我老抓住他,要他这样做那样做,说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。起先他很虚心的接受了,但估计被我烦透了,就对我说他不是Leader,工人不会听他的。因为我想当然的以为这里的工人直接由厂方管理,具体是印度人Kilit管理,他是工人的老大。他做事还是很有责任心的。但很长时间后我基本搞清楚了之间的关系后发现我错了。他还有两个Bosses,他把Juma称为BOSS,但没有直接称Donaldi为BOSS。

Julius说他在一个college学了三年建筑,包括泥工、木匠,所以他能建房子和造家具。学费是TSH80000/year,我说不贵。他非常惊讶。我说他很professional,我则是只看过书,业余的。我问他当地的混凝土配比和工艺有什么优缺点,但是他也说不上了。于是我就笑他,搞得他很不好意思。我问他,你想不想让你的儿子以后也干这个活?他很自豪的说当然!他说这里的工人没有多少象他这样受过专业学习的,包括他的两个BOSS。

在我向他哪打听里能买到飞机票时,他提到KIA可以,更提到他大约10年前曾到过挪威几个月,还是在冬天。具体是挪威一个女士来这里他父亲的单位支教,回去的时候邀请他和他父亲到挪威去玩。我很好奇他能不能熬过那里的严寒。他说一点问题都没有,还经常到外面去打雪仗等。

这个烂人很喜欢赌博,50、100的赌注,扑克。我说了他几次,不能在上班时间赌博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批评他多了,感觉后来他对我比较疏远。有一次他建议我学Swahili,但是我说我呆的时间不长,所以不会学。可能这件事打击了他。我走之前找工人拍照片,但是他已经几天没有过来了。Donaldi说他女朋友住院了,但是我猜想他被解雇了。Juma说没有活干了,所以不让他过来。但是混凝土地面的工程还在做,而Julius是一个很好的熟手工。

ASHBUT SHABANT

Ashbut是一个很特别的工人。因为他不会偷懒。当所有黑人都在休息的时候,只有他在干活。他大大咧咧,但是闲不住。这个小孩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,整天笑哈哈的,但是他不懂英文,不能说也听不懂。他对干活的分工并不在意,基本上很多工都会干,不像一般的黑人一样只做分配给他们的活。我让他学操作抹光机,他很欣然的开动机器。但是他有个缺点,就是非得把一个地方抹得贼亮,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,反反复复的蹭。后面的混凝土干了也不管。这个我说了他很多次都没有改正过来。他对他的TSH2400的工资很满意。但是两个Bosses对他的态度都不算好,虽然他能用抹光机,技术还可以,但是从来不安排他加夜班。有一次下班时他想要水洗澡,但是Donaldi不给,还操了个比拳头还大的石头在手里。另外一次我看见很多人都带着耳机干活,我考虑到安全因素要求Bosses跟工人说干活的时候不能戴耳机。Ashbut没有取下来,结果Donaldi过去一扯把线扯断了。他当时就气坏了。不过第二天又带过来,原来他把线接好了。不过不敢在工作的时候听了。我曾在Bosses前夸过他,说可以加他的工资了。但有没有加就不知道了。走的时候把我带过去的布鞋给他了。结果他立即穿上了。分特。

IDDI DEO

Iddi的英文也很好,跟我交流没有问题。在我的日记里有多处写到他,现在却发现他并不好描述。他跟一般的黑人不一样,首先他做事很认真很细。起先让他切分割缝,他能切得很直。后来的Ashbut就没有他做得好,再怎么看都能看出歪歪扭扭的。在撒材料的时候也做得非常均匀,一般的黑人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。其次他干活非常小心,机器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得远远的,有一点点小毛病就要求修理。有次切割轮锯到钢筋了,上面的一个小锯片断了蹦出来,还放了两三个火星。结果他蹦得老高老远。把我都吓一跳。

他是唯一一个我知道的不满意自己的工作和收入的人。他觉得干土工很累,很脏。他认为他TSH2500的工资低。他曾经问我能不能到我的公司工作,说他是个司机,可以开车,还把他的执照拿出来给我看,上面密密麻麻的手写文字,我瞅了半天还没有看见哪里写着license,但料来他不会骗我。他误会我在当地有公司而我是老板,可惜这两个都不成立。我建议他学会使用抹光机,但是他说“NO”。后来他有几天没有来,说他病了,然后说了个病名,我当然是不认识了。但是Juma还是不让他工作。他对我说Juma认为他病没有好,要他回去休息,但是他说已经好了,请我跟Juma说一下,让他留下来工作。但是Juma给我的答复是Iddi很害怕切割机,旋转的速度太快了,非常危险,不想干了。他有些对Iddi不屑一顾的样子。这个罗生门我猜测大概是这样,Iddi由于害怕切割机,想换个工种(section),但是Juma的态度则是爱干不干,不干滚蛋。

后来他又来了工厂一次。据说他(在这里?)找了一个司机的工作,过几天就来上班。So,good luck to him!

AMON

Amon是一位工程师,专门带着个小兵用经纬仪标水平线。他说他上了三年college。我想这个college应该就是Julius的那所。他的工资是5000TSH。但是他认为不够好。首先工厂(Kisogo)离家(Arusha)远,做汽车单程就要TSH300。但是他不愿意放弃这个工作,估计在当地这样的技术工作岗位还是比较少。他很健谈,说话小声细语的,我经常竖起耳朵都听不清楚。我跟他聊了很多,关于中国、关于Tanzania等等。从他那里我了解到一些当地的生活等。他的性格比一般的黑人内敛,不够干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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